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逸卿老师论咏物诗:社课【雁阵】点评之后语:
赋比兴为古典诗,亦包含新诗之常用表现手法,西方人称其为”通感”。盖诗之兴象多以赋比兴完成。而如何能使物人格化,巧妙融汇而不沾不粘,且充分表现出物与人之各自属性,是运用此法之颇要紧处。今为诗之通病在乎此,可称为诗家之”幼稚病”。即强行将物与人之不同属性随意互加。
一般说花能溅泪,乃因其有露,;言鸟能惊心,乃因其有心。更何况此拟人已有”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”之整体意境铺设。其中词语 ”感时”和”恨别” 正制约着此拟人之合理运用。而写梅花輒言: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。便为妄言。因为之前并未将梅比拟为花神或仙子,其笑从何处而来哉?
当代刘庆霖诗家写诗每有:秋眠忽被月推醒。那天握了深秋手。新秋爬上秀峰西。手提明月行天下。怀抱诗灯夜挂空。三五牦牛啃夕阳。还有把萨克斯吹哭之属,此皆为诗之魔道。而写物之最下者为将人之属性和语词直接用之于物。譬如说雁含辛,忧愁,图强,奋发等。而咏物或拟人手法之运用,其各有化用之功,即拟人前将物事先行羽化,而后可近乎人之性,岂可顺手便捻来?明月是你提的?夕阳是牛啃的?秋何时长了手你说握就握?
余写【蜜蜂】必得先行过渡:”入梦尝同蝶,飞飞绕漆园。”而后才敢有:”寻花唯上品,欲和只西昆”。而自觉说得远了,就又收回到物性:”粉重肥双股,春深妙众门。”其因采花而肥了双股,其因春深而曼妙了蜂巢。而拟人時使用典故,便可以走捷径。余写【荧光虫】曰:”重访车公子,别意一灯新。”写【螳螂】曰:”奋臂尝横辇,关情自梦刀。修盟蝉与语,得路雀因逃。” 其中皆含典故,自然有了过渡。余写【蝈蝈】曰:”风神元在腹,未必合时宜。”其中暗合苏东坡一肚子不合時宜之故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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