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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年真的很不顺利,一贯被称为“铁汉”的我竟然被一只垃圾塑料杯爆伤了左脚,使我不能随意行动。心情就像这阴暗的天气,也是沉甸甸的。老是回忆着那天受伤的情景:
鸡年夏历的润六月十一日上午8点,一辆轿车开到草屋前,说来邀请并接我去团堡镇的先进村“农安合作社”给他们搞书画活动,为这个农安合作社宣传包装,要我给他们的厂房和车间都要创作对联。我本热心公益活动,就没有推辞,上车走了。那天太阳很大,温度至少32度以上。一阵忙碌。上午的活动完毕,中午12.10分,我们去该村一家叫“玉润山庄”的农家乐午餐。我和同事们行走在光滑的地面上,也是我活该倒霉,左脚无意的踩到一只倒立的废弃的一次性胶杯,当时“嘭”的发出一声爆响,我的左脚就遭到像拳击了一下的感觉,当时就麻木倒地,脚也开始肿胀。身边同行的赵医生把我扶起,他检查后安慰我说:“不要紧,一会就会变好的。”
我心情陡然沉重,勉强吃了午餐,坚持搞完活动,下午自己找一辆便车送回家。当晚脚就肿胀起来,麻木不能灵动走路。第二天到村卫生室,医生卖给一小盒“红花止痛酊”,收费35元(其实只要8元。)连夜涂抹搽拭多次。无效。后又到集镇药店买回“云南白药喷雾剂”“麝香搽剂”“筋骨活血膏”“三七药膏”等等一大包药,连吃带搽,可是一连20多天,左脚依旧肿胀。那些药店全是只管卖药赚钱而不管病人是否有效的。没法子了,我只好住进镇医院。
镇医院很堂皇。高楼大夏,科室完备,设备齐全。院长副院长就有七八个。我交上医保卡和押金500元,开始住院。医院例行那些抽血,拍片,彩超等检查外,天天都是几瓶黄白的液瓶吊起,一直住了8天,没有好转,脚还是肿胀。我准备转院。可是去交费处结账。哪里说:“你的医保卡不能结账,因为医院的电脑换了新的系统,账结不出来!”于是,我只好把卡放在医院。到别的医院没有卡他就不收。又挨了10多天,我去医院结账。医生说:“电脑系统没有搞好,还结账不行!”这样,我被“卡死”在这个医院。到10月国庆期间,我只好又去第二次住院,这次住的内科,依旧交上500元押金,然后我的脚就每天包药,打黄白液体吊针……一个高大的镇人民医院连一个小小脚伤就治不了。一个戴着眼镜博士模样的主治医生对我说:“你这个脚很复杂,我们治不好,你去住州大医院去治吧。”一句极不负责的话医院就把我推出门外……
我实在没办法去到遥远生疏的州大医院治疗,只好在草屋慢慢休养着脚伤……听天由命的拖延着时日。这些日子我消沉到极点,好像生命已经走到末日尽头……
这些日子里,我没有写诗没有填词,没有了歌唱……简直像个朽烂的老木头。
这些日子里,没有人再来邀我参加活动,也没有人喊我参加什么会议……因为他们似乎我的价值已经被榨干。
这些日子里,没有任何人来问我望我一下,问候一声……那些往日的友人们都断绝了踪影。
我就这样挨着,在冰冷的冬天里挨着……靠自身仅有的内热维持着残喘的生命,感受着人间社会的冷酷……
就这样,不觉挨到了鸡年年底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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