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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3月26日辅导课(三),炼哪些字?诗词、联句中常有一些特别值得重视的妙字,往往可以左右诗文的意境。甚至统领全篇的景情。我们称这个诗中最精炼传神的字或体现全篇主旨的词为诗眼。所谓:“一字妥帖则全篇生色”的炼字理论,即是就历代诗论中所说的“诗眼”“句眼”“一字眼”而言的。我们炼字多半炼的就是诗眼。如:‘江枫渔火对愁眠’一个‘愁’ 字就奠定了全诗的情调。再如:‘春风又绿江南岸’一个‘绿’字就颜色鲜活了眼前的景象等等。“前村深雪里,昨夜一枝开”一个“一”字就把“早梅”的主题烘托了出来。一),那么如何判断诗眼呢?1,古人有所谓五言诗以第三字为眼、七言诗以第五字为眼的说法,如:“孤灯然(燃)客梦,寒杵捣乡愁”, “万里山川(分)晓梦,四邻歌管送春愁”,“莺传旧语(娇)春日,花学严妆(妒)晓风”。等,因而主张五言诗要在第三字上着力,七言诗要在第五字上着力。这种说法是不无道理的。五字句与七字句的节奏多作上二下三与上四下三,如“孤灯——然客梦”与“万里山川——分晓梦”。而意义单位又往往与节奏单位相统一,在五言诗的完全句中,通常第三字是动词所在;在七言诗的完全句中,第五字也通常是动词所在。动词是叙事、写景、状物、抒情的关键宇,因而自然成为锻炼字眼的重要对象。但若把诗眼定死在五言诗的第三字、七言诗的第五字上,则又未免偏颇。原因在于,诗句的语法结构多种多样,并不都取上述完全句的格式,而诗眼也并不局限于动词一个类别。2,文以立意为本。应该说何为‘诗眼’并无一定的章法规律可寻。所谓:改一字活全句甚至活全篇。那么这个字就是诗眼。其重点不在于一定要炼字,必须要炼字;而最重要的还在于处理好局部与整体的关系。刘勰说得好:“夫人之立言,因字而生句,积句而成章,积章而成篇。篇之彪炳,章无疵也;章之明靡,句无玷也;句之清英,字不妄也。振本而末从,知一而万毕矣。”字句之所以需要锤炼,从根本上来说,是为了全篇的整体美。如果不能在宏观的背景上斟定字眼,就会象作画的人“谨发而易貌”,头发惟妙惟肖,面貌却走了样。因此,我们在成文的过程中,是否需要炼字?炼哪个字?如何炼?一切皆在作者本心,一切皆取决于文章整体意境的需要。正如我们使用修辞一样,辞格本身无高下之别,更无玄陋之分。运用之妙全在于恰到好处地叙事状物、传情达意上。在文中恰当的地方,使用恰当的修辞,又恰到好处的烘托了文章的主题、淋漓尽致的表达了作者的情感。这样才真正起到了使用修辞的目的。炼字也是如此。二)炼那些字?1, 多炼虚字少炼实字。首先我们说:字的虚实是相对的。名词在古文法中都是实字。但相对于有形可见的‘月’无形无觉的‘风’就是虚的。而‘风’虽是虚的,但“风摇柳”这个“摇”的动作,却是风自然而然可以发出的。相对于“风扶柳”这个‘摇’的动作就是实写,而‘扶’是风不能发出的,是虚写。另我们在对联的词类对品讲义中也提到了“名词如果为实,动词形容词就为虚。形容词如果为实,动词就为虚,介词如果为实,连词就为虚。”其次实字有形可见,多叙述少动态,伸展空间,凝炼余地都不大。而虚字多描述多修饰,或表动作,或表性质 或表状态,有足够的空间锤炼字句,锤炼意境。正如清人施补华在《岘佣说诗》所言:“炼实字有力难,炼虚字有力易”2,多炼活字少炼静字。明人【对类】中言道:“实者皆是死字,惟虚字则有死有活。死谓其自然而然者,如高下洪纤之类是也。活谓其使然而然者,如飞潜变化之类是也。”由此可知,自然而然者为实,为死。古文法中多指表性质的形容词;使然而然者为虚、为活,多指表动作的动词。我们今天语法中的形容词,在古文法中,被称作静字。相对与动词,静字(形容词)为死字,可凝炼的空间相对于动词小了许多。而动词更便于使静止的景物鲜活生动,更便于融情于景,情景交融。相信这也不难理解。3,具体炼字:1)炼数量词:从文学特别是诗歌的角度来看,它似乎是枯澡乏味的。其实不然,优秀诗人的笔就仿佛是童话中一根可以使沙漠涌出绿洲的魔杖,那经过精心选择提炼的数量词,在他们的驱遣之下却可以产生丰富隽永的诗情。如:齐已的《早梅》“万木冻欲折,孤根暖独回。前村深雪里,昨夜一枝开。风递幽香出,禽窥素艳来。明年应如律,先发望春台。”原句是昨夜数枝开,为烘托主题的“早”字,而改为“昨夜一枝开”可谓即形象有贴切。2)炼形容词 诗歌是社会生活的主观化的表现,少不了绘景摹状,化抽象为具体,变无形为有形,使人如闻其声,如见其人,如触其物,如历其境。这种任务,相当一部分是由形容词来承担的。我国古典诗词中炼形容词,有两种情况值得特别注意,一种是形容词的重叠运用,一种是表颜色的形容词于句首与句末的运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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