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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,叠字
所谓叠字,就是将联中某些字叠起来使用,形成反复重叠的艺术效果
如:
水水山山,处处明明秀秀;
晴晴雨雨,时时好好奇奇
再如:
浙江长阳南云山寺
行行行行行且止
坐坐坐坐坐何妨
又如:上海豫园花神庙联
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;
风风雨雨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
5, 拆字 合字
所谓拆字,就是将联中某一合体字拆成几个独体字。所谓合字,就是把联中的某几个字合成一个字,构成字面上的对偶,同时内容也蕴含着某种含义。
如:
妙人儿倪家少女,
大言者诸葛一人
上联‘妙’字拆成‘少女’倪字拆成‘人儿’;下联‘诸’字拆成‘言者’,‘大’字拆成‘一人’
再如:纪晓岚和乾隆的对句:
口十心思,思妻思子思父母 (乾隆)
言身寸谢,谢天谢地谢君王 (纪晓岚)
上联将‘口十心’合成‘思’字;下联将‘言身寸’合成‘谢’字
多数资料将合字与拆字当作两种不同的用字方法,其实二者只是顺序的问题,其实质无多大差别。
如:按上例中的顺序,‘妙’和‘少女’妙在前,少女在后,意为拆字;而‘倪’和‘人儿’,人儿在前,倪在后,即为合字。
6,同旁
所谓同旁,就是将同偏旁部首的字组合成对联。
如:
湛江港清波滚滚
渤海湾浊浪滔滔
联中字都是三点水旁。
| 再如:明朝天启元年,宰相叶向高路过福州,留宿新科状元翁正春家中,翁即兴出对曰:
宠宰宿寒家,穷窗寂寞
叶向高见联中全是宝盖头的字,先是一惊,叶接着和对道:
客官寓宫宦,富室宽容
联中出对句的字都是宝盖旁
又如:广东虎门联 -- 每字偏旁内涵金木水火和土
烟锁池塘柳
炮镇海城楼
7,拟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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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拟声,就是通过模拟声音以取得某种艺术效果
如:
普天同庆,当庆当庆当当庆;
举国若狂,情狂情狂情情狂
8,混异 通假
所谓混异,就是把音同或音近的字用在同一联中,以达成某种意思。也被称作同音字法。或相当于古音通假
如:
民国万税(岁);
天下太贫(平)
9,数字:就是运用数字巧妙构成对联 。
如:苏小妹与苏东坡的数字妙对
冰冷酒 一点两点三点 (苏小妹)
丁香花 百头千头萬头 (苏东坡)
这个百头千头萬头的出句前两天在群里见过,不知道是哪位大仙拾人牙慧
再如:一百四十一岁生日联
花甲重开 外加三七岁月
古稀双庆 内多一个春秋
再如:
七鸭浮江 数数三双多一只 ;
尺蛇入谷 量量九寸零十分
这联的下联:一尺去掉九寸,还剩十分(一寸) 上联:七减去三双(六),还剩一
前面有选择的介绍了一些对联关于用字的技巧,我们说任何的文字艺术表现形式在对联中都可得以应用。因此这只是对联用字形式中常用的很小的一部分。且都只是形式上的艺术表现。
实际诗词、对联中的用字和炼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‘用’好字可以在表现形式上,使文句达到意想不到的艺术效果。而‘炼’好字却可以在情感、主题上达成至善完美的语意呈现
通俗的理解:‘用字’追求的是表象上的艺术效果;‘炼字’追求的是意境上的完美呈现。二者相较,‘用字’是技巧,‘用’好字可以使文句生动有趣,别具一番韵味。‘炼字’是功夫,‘炼’好字可以使静止的画面鲜活起来,可以使生涩的文字融入情感。
因此行文时,炼字比用字重要。为什么是炼字?炼那些字?为什么要炼字?字又如何炼呢?休息几分钟后接着为同学们介绍。
四,炼字技巧:
(一),什么是炼字?我们知道:诗是最精练的语言艺术,中国古曲诗词曲尤其如此。要在短短数行之内,准确摹写外物,蕴含胸中情感,寄托怀抱言说哲理,使之有无尽意蕴,就不能不斟酌字词,经济笔墨。
这如同绘画,尺幅之内,广袤千里或遐想万端,就不得不巧加构思并在细小处下功夫。
法国作家福楼拜就有一段十分精辟的论述,说的就是炼字:“我们不论描写什么事物,要表现它,唯有一个名词;要赋予它运动,唯有一个动词;要得到它的性质,唯有一个形容词。我们必须继续不断地苦心思索,非发现这个唯一的名词、动词、形容词不可。仅仅发现与这些名词、动词、形容词相似的词句是不行的,也不能因思索困难,用类似的词句敷衍了事。”
通俗的理解,福楼拜笔下的炼字就是“苦心思索,发现那个唯一的名词、动词或形容词。”
而百度来的概念:所谓炼字,就是为了表达的需要,在用字遣词时进行精细的锤炼推敲和创造性的搭配,使所用的字词获得简练精美、形象生动、含蓄深刻的表达效果。这种对字词进行艺术化加工的方法,就叫做炼字。
(二),历代文人对炼字的理解:
我们应该明确,炼字,不仅要宏观地对整首诗的语言进行干锤百炼,力争做到“句中无余字、篇中无长语”,而且还要微观地锤炼出“言简意赅”,“语近情遥”,“句中有余味,篇中有余意”
(姜夔《白石道人诗说》)
我们应该明确,炼字,不仅要宏观地对整首诗的语言进行干锤百炼,力争做到“句中无余字、篇中无长语”,而且还要微观地锤炼出“言简意赅”,“语近情遥”,“句中有余味,篇中有余意”(姜夔《白石道人诗说》),堪称“诗眼”的警句佳章。惟其如此,我国古代诗人和传统诗论无不强调诗词创作中炼字的重要
刘勰《文心雕龙》说:“一字穷理,两字穷形”,“以少总多,情貌无遗。”
宋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后集》说:“诗以一字为工,自然颖异不凡,如灵丹一粒,点缸成金也。”
严羽《沧浪诗话》说:“一字妥贴,则全篇生色。”
元 杨载《诗法家数》则提出“诗眼”说:“诗要炼字,字者眼也。
对此、历代说法很多,清人刘熙载《艺概》阐发的见解最为精辟:“炼篇、炼章、炼句、炼字,总之所贵乎炼者,足往活处炼,非往死处炼也。夫活、亦在乎认取诗眼而已。何谓诗眼,他接着说:“诗眼,有全集之眼,有一篇之眼,有数句之眼,有一句之眼;有以数句为眼者,有以一句为眼者,有以一二字为眼者。”他又强调:“诗眼”不是“某字工,某句警”,而是与全篇思想内容有内在联系的“神光所聚”之处,亦即诗作中最能开拓诗意和最有艺术表现力的关键字句。他说:“故有通体之眼,有数句之眼,前前后后无不待眼光照映。”
王夫之《姜斋诗话》对于炼字也说得极为有力肯定:“古人修辞立诚,下一字而关生死。”
况周颐《蕙风词话》则用形象描写谈到炼字必须讲究说:“精益求精,不肯放松一字,循声以求,忽然得至隽之字,虽剥珉出璞,选薏得珠,不逮也。”
袁枚《随园诗话》则主张:“一切诗文,总须字立纸上,不可字卧纸上。”
唐人贾岛《送无可上人》注诗“两句三年得,一吟双泪流;知音如不赏,归卧故山秋”,为求一字一句安稳,极尽斟酌之能事,而被誉昔吟诗人,其“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”(《题李凝幽居》)所关联的“推敲”的故事业已成为经典。
卢延让《苦吟》“莫话诗中事,诗中难更无。吟安一个字,拈断数茎须”道出炼字的情状和艰苦。
《随园诗话》(卷五)载:“常州顾文炜有苦吟一联云:‘不知功到处,但觉诵未安。’又云:‘为求一字稳,耐得半宵寒。’”
唐•杜甫在《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》中也言道:“为人性癖耽佳句,语不惊人死不休”
| 可见,炼字是古人写诗撰联为文的常事。为求一字,往往冥搜苦索,寝室难安。足见历代文人都对炼字之重视。 但‘炼字’二字毕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,要想清晰这一概念,我们首先要了解:究竟该炼哪些字
诗词、联句中常有一些特别值得重视的妙字,往往可以左右诗文的意境。甚至统领全篇的景情。我们称这个诗中最精炼传神的字或体现全篇主旨的词为诗眼。
所谓:“一字妥帖则全篇生色”的炼字理论,即是就历代诗论中所说的“诗眼”“句眼”“一字眼”而言的。我们炼字多半炼的就是诗眼。如:‘江枫渔火对愁眠’一个‘愁’ 字就奠定了全诗的情调。再如:‘春风又绿江南岸’一个‘绿’字就颜色鲜活了眼前的景象等等。“前村深雪里,昨夜一枝开”一个“一”字就把“早梅”的主题烘托了出来。
关于炼哪些字和如何炼字下回书接着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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