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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有支流,东西穿某县境。地方因之划二乡,一曰“河北”,一曰“河南”。
河北乡长官姓严,农家出生,读书不多,惟以务实称名;南乡长官姓胡,世代书香,官宦出生。农大高才,上素喜之,虽放地方以任,实有意焉。
适冬,水枯季。严君动员乡民乘机固河堤,以防开年洪汛。乡民虽怨怼,终无人悖之,北坡得以加固,堤面高出南坡数尺许。
胡君闻北乡是举,一哂。谓左右曰:似此劳民,何哉?辞间更不屑。然胡君亦不闲,日日座谈,宣读上方文件,并贯彻其精神,忙得不亦乐乎。
越明年,适雨季。洪水暴溢。数日之间,水位旋创新高。南乡遂患于水。
胡君此际敢不用命,遂率居民奋起抗暴。旬日不归家,曰:吾愿效昔人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也。南乡虽损失惨重,经胡君通关,得上方补助甚众,乡民益幸之。
北乡无事,严君自无功耳。
灾后论功行赏,胡君绩巨,遂升迁三级。严君仍守北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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